第96章 鼠军(1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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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趁空大体看了一眼,这地窖不算大,但也不小,一百来平的样子,在犄角铺了一层稻草,上面躺着一个人,这就是我让担心好几日的杜兴,看样他昏迷了。

而那个凶手,就坐在杜兴旁边,冷冷的看着我们。

这也算是我头次与凶手正式打了照面,但他长什么样,我仍不知道,他带着面具,把容貌遮盖的严严实实的。

他举动很怪,正捂着肩膀,那里挨着罗一帆的一枪,半个肩膀头子都被血染红了,他也不觉得疼,反倒歪个脑袋打量着我们。

他不紧张我紧张啊,我拿喷火器指着他,还看了看刘千手,那意思咱俩围过去逮捕他?

其实我心里一点谱都没有,他还有杜兴当人质呢,要借机要挟,也是个麻烦事。

刘千手没看我,我发现他也好怪,竟然跟凶手一样,也歪着脑袋打量起对方来。

我心说这什么毛病,咋在这场合流行起歪脖子了?

刘千手开口说话了,不过这话我听得似懂非懂,他告诉凶手,“你很厉害!我们一共四个人,现在一个被你擒住,一个受了伤。”

我一合计,那被擒住的应该说的是杜兴,那受伤的应该说的是第四人。

凶手虽然没说话,但他眨着眼睛,很明显是在很认证的听着。

我发现刘千手看到凶手后有种见到朋友的感觉似的,他突然苦笑起来,还一把将胸口扯开,露出左胸图腾,继续说,“你那金笛子不一般啊。”

在我们来燕山镇后,刘千手多次出现暴躁的症状,而且巧合的是,每次都伴随有金笛音的出现。

我有过这种猜测,刘千手怕这种双音金笛,按说这笛音只会刺激马蜂,他一个老爷们为什么怕呢?尤其我和大油当时也听了,都没太大的感觉啊?

在刘千手露出左胸图腾后,那凶手突然来了兴趣,也没在乎刘千手这句话,他还把脖子正了过来,用不纯正的汉语说,“原来是这样,我输的不冤。”

我发现他俩现在的身份不像警察与凶手了,反倒有点多年未见的朋友的意思。

我想说点啥,把这种怪气氛破坏点,但问题是,我不知道咋说,有种插不上话的感觉。

沉默一会,刘千手又问道,“陈小魁也是六步溪来的吧?你俩什么关系?”

凶手哼哼狞笑起来,并没回答。可我看他那意思,就好像再说你管得着么?

凶手还一伸手,把面具摘了下来。

我一时间愣住了,我一直以为他是长卷发,可谁曾想他是个光头,那面具和长发是黏在一起的。

这还没什么,让我更接受不了的是,他左脸颊上也有三颗痣,曾品字形分布。

这跟锤王问天的黑痣几乎一模一样,我可不信这世上有这么巧的事,不同的人痣还能长得这么一致的。

那凶手显得很冷静,他右手本来捂着左肩伤口,这时拿下来,一摸兜掏出一个小铁蒺藜来。

他当我们面把铁蒺藜顶在太阳穴上。

这动作我哪还不明白啥意思,他不想活了。

其实他杀了人,死掉是应该的,可现在不能死啊,合着他没把案件交待明白就死,他倒省事了,我们怎么调查?

我对他连连摆手,让他冷静。

可他根本不听我的,盯着刘千手来了一句,“你个叛徒,早晚有人来收拾你!”

他真狠,说完一用力,把铁蒺藜刺了进去。

这可是人的大穴,铁蒺藜一进去的瞬间,他双眼唰一下就红了,尤其配合那眼神,狰狞的吓人。

我看的极不自在,还不由得往后退了一步,有种捂眼睛不看的冲动。刘千手反应更大,他一直盯着凶手,眼里还流出泪来。

那凶手坐姿很稳,就这么无声息的死去。缓了一会,刘千手跟我摆手说,“去看看枪狼,怎么样了。”

我也担心这问题呢,尤其凶手死了,我再没顾忌了,我赶忙跑过去。

我先探了探鼻息,又扒开杜兴眼皮看看,一切状态都表明,杜兴没大碍,只是离近了,我能闻到他身上有股腥腥的甜味,估计是一种迷药吧。

我跟刘千手汇报了情况,刘千手一时间有些老态,一屁股坐在地上,他还问了我一句,“知道安化么?”

我对安化稍微有点耳熟,但又说不出在哪听过,就这么纠结起来。

他看我不回答,索性往下说,“安化是一个县,地处湘中偏北,那里有湖南‘西双版纳’之称的六步溪原始次森林,林中保留着较多古朴风貌的梅山村落,这个凶手就是从那里来的。”

我被这么一提醒,一下想起来了,前几天我在警局上网查金笛子的资料时,也看过安化的字眼,难道说那个所谓的梅山教就在安化么?

我上来好奇心,追问一句。

这期间刘千手已经从悲痛中彻底解脱出来了,我发现他刚才纯属心情不好,就随便跟我漏了几句,现在竟突然封口不说了。

凶手已经死了,这现场也没啥需要我们做的了,刘千手让我背着杜兴,我俩又爬梯子往上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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